打破次元壁：币圈重案亮相最高院指导性案例｜开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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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12月底，最高人民法院发布第36批指导性案例。 这条消息似乎并没有在币圈造成太大的影响。 这是因为，这些案件是以“全部仲裁司法审查案件”为口径发布的，“旨在加强对仲裁司法审查案件的指导，确保裁判标准的统一”。 然而，在这六起案件中，却有一起极其重要的针对币圈的案件。

——编者按

01

币圈隐藏大案

《指导案例199号《高哲宇诉深圳云丝路创新发展基金企业李斌申请撤销仲裁裁决》明确仲裁裁决责令被申请人赔偿被申请人等值比特币的美元，然后将美元兑换成人民币，​​变相支持比特币与法定货币之间的支付交易，违反国家对虚拟货币金融监管的规定，侵犯社会公共利益，人民法院应当裁定撤销仲裁裁决.货币案例很有启发性。

由于是仲裁司法审查案件，案件的具体事实将在仲裁中审理，属于保密。 不过，通过深圳市中级人民法院（2018）粤03民字第719号民事裁定书第719号的内容，可以大致还原出案件的基本事实：

1、A委托B管理个人数字货币资产，B尚未归还相关资产及收益。 双方签订协议，B偿还A（20.13 BTC、50 BCH Bitcoin Cash、12.66 BCD Bitcoin Diamond）；

2、B未履行还款义务，A向深圳仲裁委员会申请仲裁，要求B返还等值49万多美元及利息；

3、深圳仲裁委员会经审理认为B构成违约。 参照A提供的okcoin.com网站公布的BTC（比特币）和BCH（比特币现金）收盘价的公开信息BCH（比特币现金）收盘价，决定由B向A支付401,780美元（按授奖当日美元兑人民币汇率以人民币结算）。

4、B向法院申请撤销仲裁裁决，主要原因是仲裁裁决违背了公共利益。 okcoin.com网站提供数字货币交易和定价均属违法行为，裁决变相支持数字货币与法定货币的兑换。 涉嫌支持非法销售代币券和人民币非法流通，违反法律强制性规定和社会舆论。 利益，仲裁裁决应予撤销。

问题来到法庭。 深圳市中级人民法院判决理由，所有从事币圈业务的企业家和律师，应重点背诵全文：

【深圳市中级人民法院·判决理由】

“本案争议焦点是涉案仲裁裁决是否侵犯社会公共利益。”中国人民银行、工业和信息化部、银监会、证监会通知、中国保监会关于防范比特币风险的通知》（银发[2013]289号）明确规定，比特币不具有与货币同等的法律地位，不能也不应作为货币在市场上流通。2017年，中国人民银行等七部委联合发布《关于防范代币发行融资风险的公告》重申了上述规定。同时，从防范金融风险的角度，进一步提出任何有关-代币融资交易平台不得从事法定货币与代币、“虚拟货币”的兑换业务。买卖代币 s或“虚拟货币”作为中央对手方，不得为代币或“虚拟货币”提供定价、信息中介等服务。 上述文件实质上禁止比特币的支付、交易和流通，炒作比特币等行为涉嫌从事非法金融活动，扰乱金融秩序，影响金融稳定。 涉案仲裁裁决高哲宇赔偿李斌等值比特币的美元，然后将美元兑换成人民币，​​实质上变相支持了比特币与法定货币的关系。 上述文件的支付、交易行为不符合上述文件精神，侵犯社会公共利益，应当撤销仲裁裁决。”

简单来说，法院的意见是：在中国，任何人都不得以任何形式将虚拟货币与法定货币进行兑换，即使是以履行协议或仲裁裁决的形式。

02

币圈与现实世界之间的法律之墙

该指导案例引用的一系列规范性文件构成了币圈与现实世界之间的法律墙：自2013年《关于防范比特币风险的通知》以来，政府开始管控虚拟货币，肯定“比特币应是一种特定的虚拟商品，不具有与货币同等的法律地位，不能也不应该作为货币在市场上使用。” 通知仅要求金融机构和支付机构不得开展比特币相关业务，并未禁止私人相关虚拟货币交易。

随后2017年《关于防范代币发行融资风险的公告》，发布主体加入中央网信办，将虚拟货币风险从行业问题上升为政治问题。 公告直接定性代币发行涉嫌多项犯罪，禁止任何组织和个人从事代币发行融资业务，也禁止各类代币平台提供与代币相关的支付服务。 自此，司法领域将代币交易认定为无效交易的大幕拉开，市场上的代币交易逐渐从交易所转向OTC（场外交易），风险也大大增加。 增加。

2021年，连续两份文件将直接让私人代币交易陷入冰点。 一、三协于5月发布《关于防范虚拟货币交易炒作风险的公告》，认定法币与虚拟货币兑换业务以及虚拟货币与其他业务之间的兑换业务涉嫌非法集资等违法犯罪活动.

2021年9月，十部委联合发布《关于进一步防范和处置虚拟货币交易炒作风险的通知》。 ，磨好刀片后，硬币圈中的韭菜颤抖了。 通知中，比特币、以太坊、泰达等相关业务被认定为非法金融活动，“一律依法严禁、坚决取缔”； 参与虚拟货币投资交易活动存在法律风险，任何人投资虚拟货币及相关衍生品，如违反公序良俗，相关民事法律行为无效，由此产生的损失由其自行承担.

03

指导案例对币圈的影响有多大？

随着各种规范的颁布，在现实物理世界的司法判决中，法院对各种虚拟货币交易的看法也从支持维权转变为模棱两可，再到一刀切的“合同无效”并拒绝所有索赔”的公式结果。 在近期检索到的公开案件中，大部分引用了十部委的通知，直接认定各类虚拟货币交易（包括虚拟货币兑换、投资、民间借贷等）的判决驳回了所有诉讼请求，并且更有什者（如黑龙江、辽宁、江苏常州等法院）直接认为本案不在法院受理范围内，裁定驳回起诉。

一方面，法院的态度逐渐明朗，另一方面，币圈交易方兴未艾，部分“高手”给出建议，可以绕过法院，同意仲裁解决纠纷。 与法院的意见相比，毕竟还有很多仲裁机构的判断相对灵活，也尊重当事人意思自治等法律原则和货币交易习惯等专业领域的习惯。 例如泰达币换现金，早在2017年，北京市三中院就审理了“我国首例涉及比特币仲裁的司法复核案件”（（2017）京03民特字中03民特监8号（争议监督程序），火币的用户协议已已经将管辖条款设置为仲裁管辖。

仲裁确实给币圈带来了希望，就是上面提到的被法院判决驳回的案件。 深圳国际仲裁院于2018年10月在其公众号公布案件摘要及仲裁庭意见，随即在币圈掀起讨论狂潮，不少法律界人士“解读”它一个接一个。 “私人订立的比特币返还合同不违反法律法规的强制性规定，不应视为无效。中国法律法规并未禁止私人持有比特币和合法流通。在法律法规对比特币进行定性之前，仲裁仲裁庭不能正面认定其为《民法总则》第一百二十七条规定的“网络虚拟财产”，但可以反向认定其既不是货币当局发行的货币，也不是法定货币的电子货币。 兴趣。”

但遗憾的是，2018年的仲裁裁决在2020年被深圳市中级人民法院撤销，2022年又进入最高人民法院的指导性案例，这基本上意味着在司法领域，无论是诉讼还是仲裁，虚拟货币交易和交换的合法性已经关闭和锁定。

非专业的诉讼律师可能还不了解指导性案例的力量。 2010年《最高人民法院关于案例指导工作的规定》第七条规定，“各级人民法院审理类案应当参照最高人民法院发布的指导性案例”。 《实施办法》第九条规定：“未决案件与检索到的指导性案例在案件基本事实、法律适用等方面具有相似性的，合议庭应当参照指导性案例中的裁定要点作出判决。案件。” 此处，“应参照”四字赋予了指导性案例作为全国统一裁判标准的作用，即指导性案例违背不应出现在司法裁判中。

199号指导案例，一击不仅定了音，还激起无数尘埃，吸引了币圈所有人的目光。

04

币圈如何维权

在2021年十部委924号文件（《关于进一步防范和处置虚拟货币交易炒作风险的通知》）之前，虽然虚拟货币交易违法是司法领域的主流泰达币换现金，但偶尔也会出现看到虚拟货币具有一定的虚拟财产属性或具有一定价值的情况，也有虚拟货币被退回（但法币无法退回）的情况。 但924文件之后，司法部门彻底沉默了。 而现在，199号指导案例似乎让国内币圈维权陷入彻底绝望。

当然，我们仍然坚持个人和企业要合法合规，不应该参与炒作虚拟货币交易。 抛开法律属性不谈，币圈内的资产实际上是交易双方用真金白银换来的。 如果我们遇到违约、诈骗，甚至诈骗、暴雷、跑路等事件，从充分维权的角度出发，我们还是希望提供一些可行的建议：

1、事前签订书面合同，明确对方身份和交易内容，并设定相应的保障措施。

在我们接触到的币圈相关交易中，有相当一部分没有书面合同，有的甚至连面都不见面，只是通过微信或海外即时通讯软件进行沟通。 我们很清楚，这是互联网时代的日常习惯，但面对大额交易时，传统领域的风险防范措施就可以发挥作用，因为你所有的补救措施都是传统世界的运行规则。

即使没有书面合同，对于对方的身份识别也是必不可少的。 一张身份证照片或复印件，一个可以联系的手机号码，远比微信号、QQ号、海外号好。 毕竟当司法部门真的要保护你的时候，你就得给司法部门一个机会去发现并确认坏人。 身份。

在传统交易中，金额越大、风险越大，相应的保障措施等级也越高。 从支付宝的交易担保功能到住房按揭贷款的抵押，担保的作用都不容小觑。 在币圈和web3世界，信仰不能作为投资的筹码。 你有你的信念，对方有对方的心思。 事前设立保障措施，总比事后维权无门要好得多。 有时，仅仅提供担保措施，也能帮助你鉴别对方交易的诚意。

不要觉得老套，不要觉得不合理，保护好自己的钱，不要丢人。 ‍

2.在事件中，要成为时间的朋友，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安全为上策，所有证据都必须保存。

如果您自己投资，我们很难给出投资建议，但如果是其他形式（如委托投资或虚拟货币理财等），收益不一定与时间呈正相关，但风险必须与时间呈正相关。

我们见过几个案例，都是前期盈利的。 对方说你不要拿出来了，可以投下一期，然后……就没有更进一步了。 所有的欺诈手段一开始都是假装有利可图，即使一开始没有恶意，市场的波动也足以让人冒险。 我们不去揣测人心的善恶，但我们知道，市场的周期性风险始终存在。 作为一个规避风险的律师，绝对建议早点安顿下来。 如果要冒险，请缩短投资周期，分散投资风险。

另外，保留证据，包括通讯记录和付款记录，如果会写，可以少用语音，打完电话再发短信确认。 不仅是币圈的案件，让律师挠头的案件大多不是法律问题，而是证据问题。 你没有证据，你不能只讲故事。

3、事后尽快找律师，报警，提起诉讼。

任何时候发现风险，第一时间进入止损恢复模式。 在高风险地区，黑暗森林法则确实适用。 咨询熟悉web3的律师，立即采取刑事或起诉措施，不要心存侥幸。 尽管民事领域的司法途径几乎被封锁，刑事途径也十分艰难，但它仍然几乎是唯一的途径。 如果对方确实触犯了刑法，无论是诈骗、禁烟还是其他犯罪，虚拟货币都不能成为免除对方责任的理由，所以犯罪手段对对方的震慑作用仍然存在存在。 民事途径取决于上文第一点提到的交易方式和第二点提到的证据情况。

在武侠世界里，唯一不能破的就是速度。

4、所有的投资都是由镰刀、投机者和韭菜组成的，是牢不可破的资金守恒。 我们真正想帮助的是web3行业更加合规向上的发展，而不是不断地帮助韭菜维权，但这也要求韭菜不要把脑袋送到镰刀下。 投资有风险，请您了解后进行与您的风险承担能力相匹配的投资。

- 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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