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资产监管：从比特币 ETF 到 NFT 项目

据媒体报道，2021年10月20日，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批准的首只比特币ETF（交易所交易基金）“ProShares比特币策略ETF”在纳斯达克上市，交易代码为“BITO”。 "，其产品基于比特币期货合约而非比特币现货。

Proshare 首席执行官 Michael L. Sapir 在一份声明中表示，“BITO 为许多拥有经济账户并结合投资票证和资金访问比特币的投资者开辟了一条简单便捷的途径。 投资者不再需要经历繁琐的过程，学习如何在比特币供应商处开设比特币账户，创建比特币钱包，然后担心那些不受监管的供应商的安全风险。”

随后两天，SEC又批准了另外两只比特币ETF，其他十几家资管机构也在排队等待SEC审核同类产品。 市场普遍认为，比特币ETF产品的发行和交易是加密货币进一步合规进入主流的关键一步。

比特币白皮书认为，比特币是电子现金的一种形式。 2013年，我国央行等五部委发布《关于防范比特币风险的公告》，比特币是一种虚拟商品。 2017年，在CME集团上市的比特币期货和美国SEC批准的比特币期货ETF都将比特币视为一种商品。 无论是电子现金、虚拟商品还是商品，都属于资产。

近年来，数字经济发展迅猛，尤其是区块链技术的广泛应用，催生了新型数字资产的不断涌现，但对于数字资产的内涵、基本特征以及如何监管等问题尚无共识。 比特币作为第一个基于区块链技术并享有高度共识的数字资产，与以往的资产，包括形式上相似的电子或数字资产有显着区别，具有新的内在属性和应用场景。 我们简要分析了基于区块链技术的新型数字资产的基本特征，进而探讨了对包括NFT物品在内的数字资产的监管。

一、数字资产的基本特征

数字经济是指以数据为关键生产要素，以现代信息网络为主要载体，信息通信技术的综合应用，以全要素数字化转型为重要驱动力，主要目的提高经济活动效率，优化经济结构。 基于区块链的数字资产是经济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融合的典型体现。

(1) 数字化是数字资产的存在形式

数字资产存在于数字载体之上。 经过多年持续快速的信息化进程，信息数字基础设施的形态和功能日趋完善。 经济活动、社会活动和治理活动越来越依赖于现代信息网络。 它是通过处理以数字形式存在的数字信息来实现的。

数字资产发行交易过程是一个数据处理活动过程。 然而，过去海量的电子数据信息并没有实现资产的真正含义，主要原因是数据不可信，信息网络充斥着真假难辨的信息数据； 二是数据只存在于某个环节。 流程的某一场景没有普遍贯穿于交易活动的全过程，无法形成以数据为中心的产品或服务； 三是数据存在于不同的实体，基于不同的规范和标准，相互之间存在复杂的利益关系等，阻碍了数据通信一体化的开发利用，难以实现数据交易的方便快捷流动.

2021年10月18日，广东省数据资产通证启动仪式暨全国首届公共数据资产通证大会发布了全国首个公共数据资产通证。 大数据、区块链等国产技术使电网数据能够可靠、安全、高效地传输给数据用户，大大提高数据流通效率。 数据资产通证可以通过一系列数据处理活动作为数字资产发行和交易。

区块链技术等数字网络技术的融合发展，使得经济、社会和治理活动的全过程都建立在可信的网络环境中。 数据的真实性、泛在性和交易便利性得到极大提升，网络无 数据生成和处理变得越来越无处不在。 区块链技术加速电子信息数据资产化时代的到来。

（2）智能是数字资产的功能形态

数字资产功能基于代码开发。 无论是智能学习的不断完善，还是条件触发后无法更改的智能交易，数字资产的发行、交易和使用，本质上都依赖于预先设计好的代码。 以比特币为例，比特币通过其代码设置基本参数，包括账户模式、资产模式、交易频率、区块大小、发行总量、点对点传输、交易记账方式、相关脚本运行方式等属性，并且围绕这些链上运行的代码，开发了很多相应的开发包括浏览器、钱包等来配合链上的运行。 这些基于代码的特性在本质上仍然可以通过基于共识的代码进行调整和改变。 众多的比特币分叉直接基于此，以太坊等其他数字资产平台也基于此模型进行了调整和改进。

通过各种合约实现数字资产的智能化应用。 数字资产的发行和交易是通过各种智能算法来体现的，算法又体现在通过代码实现的种类繁多的合约中。 从根本上说，数字资产的固有属性、功能和交易方式体现在各种合约中，即借助合约数字资产，可以实现跨程序操作，实现跨主体、跨场景的资产转移，数字资产与可以实现应用。 程序的紧密结合是它区别于以往电子形式资产的最大特点。

(3) 网络化是数字资产的显着特征

数字资产具有公募属性。 数字资产权益的公共性体现在两个方面。 一是发行、使用、交易全过程建立在公共基础设施之上。 该公共基础设施不属于特定机构或其他主体； 另一方面，数字资产可以实现跨场景、跨主体、跨生态、跨程序的流转和运营。 参与者可以充分体现自己的个性特征和需求，可以凝聚自己的智慧和劳动成果，可以赋予数字资产以价值和灵魂。 数字资产的这种公共属性是构建元界的逻辑和现实基础。

社区化运营是区块链数字资产的显着特征。 基于开源代码条件下的数字资产，其运行和治理模式呈现社区化特征。 一方面，数字资产各方面的运营都是社区化的。 程序设计开发者不一定是资产发行者、价值掌握者、资产使用者、资产交易者。 资产内在属性的加工、推广、交易、开发，以及相关的治理问题都呈现出开放社区的特征； 另一方面，数字资产的生态发展和应用场景拓展呈现出社区特性，其生态社区自治性、生态丰富性、价值叠加性等特点，使社区生态发展和利益激励呈现良好的良性循环。 比特币、以太坊等去中心化程度相对较高的社区运行特征非常显着。

在治理方面，数字资产发行和交易活动体现在以代码和智能合约为核心的去中心化应用中，而下层交易环境不断内化沉淀为交易基础设施，监管逐渐向去中心化科学化和合理分配标准化应用运行中的相关责任和权利。 法律规制的相应要求在很大程度上以代码为基础，并得到社区各参与者的执行和支持。

2. NFT项目的监管

商品或物品的数字化是数字经济发展的内在要求，而NFT技术协议是实现商品数字化的重要工具，是元界建设和发展不可或缺的原创元素。 NFT物品具有很强的数字物品属性，对其发行和交易的监管越来越受到关注。

（一）NFT物品是否符合数字资产的基本特征

一个典型的NFT物品还应该符合数字资产的基本特征，如数字化存在、编码功能、公共社区运营等。 目前很多NFT项目设计应用还处于起步阶段，不具备典型数据产品的特征，没有实现与应用的结合。 产品的公共属性和社区属性不透彻。 在用户体验方面，表现不尽如人意，其运行方式和数据存储方式也没有典型的宣传。 相反，许多 NFT 项目在发行之初就在尝试探索金融化的方式，元数据始终存储在中心。 在服务端，大部分购买者持有NFT的典型逻辑是等待升值等。目前市场上大部分NFT物品与所需数字物品的内在属性还有相当大的距离。

（二）NFT项目是否符合金融监管对信息全面真实披露的要求

金融是一个高风险和强监管的体系。 金融监管的基本特征是许可制度。 其根本原因是金融工具和金融操作具有很强的集中操作和中介操作的特点。 在传统金融体系中，金融业务和金融产品与实物活动和实物资产是分离的。 金融资产定价具有中心化和中介化的特点。 因此，需要监管机构进行强有力的监管。 许可制度是现代金融监管的典型特征。 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们可以发现，凡是采用传统理念和传统融资方式开发的区块链项目，都可能受到金融监管的高度关注。 发行项目从以太坊到EOS，发行方式从STO到IEO。 内部思路本质上是传统的融资模式，没有理由给予不同的监管待遇。

正如央行数字货币研究所首任所长姚前所指出的，真正意义上的数字资产应该是原创的、包含全信息的、以数字形式展示和流通的。 比特币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全信息”的特点。 以比特币为代表的新型数字资产的发行，是一种去中心化的形式，通过算力、存储、数据等来交换权益。 其发行或融资模式显示出强大的生命力。 创始团队不像传统中心那样，作为一个全球化的运营机构，具有很强的把控能力，不承担项目开发风险的全部责任，也不享有项目生态的综合盈利能力。 自然不能要求其承担与传统监管相同的法律责任。 从权责利一致的监管逻辑来看，其实与传统监管是一致的。

（三）NFT项目的其他监管环节

对于参与者。 对参与者的监督通常包括要求相关参与者具备法律规定的身份、资格和条件比特币的发行数量不受限制，以及要求保护相关参与者的合法权益。 一方面，权利与义务、风险与责任相一致是监管的基本原则。 无论是去中心化还是其他应用的参与，无论是技术、金融、法律服务还是行业应用，所有参与者都应坚持权利与义务、风险与责任一致的原则。 例如，在去中心化的应用场景中，每个节点或其他中心化服务提供者都应该承担相应的责任和义务。 另一方面，保护中小用户、消费者、投资者的合法权益是监管的另一原则。 无论是新的商业模式还是传统的商业模式，或者两者的混合，在保护中小企业的知情权、参与权、选择权和投资权方面都可能存在问题用户或消费者、投资者等对项目开发的投资。 中心化交易所的融资、监管。

对于代码和算法。 基于数字资产的公共性，数字资产的发行和交易更多地依赖于代码和算法。 在对传统互联网“大数据杀戮”等合法权益的监管中，算法的透明化、伦理化、规范化审查早已落地。 起初，这是出于维护公共利益和其他相关合法权益的考虑。 ，在包括场外交易和去中心化交易在内的场景中，其代码和算法也受到监管关注。 虽然各国对区块链和数字货币的监管政策并不完全一致，但对于反洗钱、反恐怖融资、绿色环保等公共秩序和公共利益的诉求几乎是一致的。

用于交易资产。 资产监管的核心是交易涉及的资产信息是否符合所宣称的法律要求，比如NFT协议是否真正实现了相关物品的权益，成为监管的重点。 在数字经济的发展中，由于NFT物品的发行和交易必然会带来新的商业模式、新的数字服务和产品、新的利益关系比特币的发行数量不受限制，如何规范这些需要结合具体场景仔细筛选。

对于交易方式。 为区块链开发的交易方式是否符合法律要求，如积分相关产品、外汇、电子票据、人民币智能合约的应用等，都是监管审查的重点。 监管机构在使用技术创新交易方式时，往往更注重对技术和创新的保护。 在可控的基础上，为技术创新的应用营造相对宽容的法律环境和监管环境。 监管沙箱的使用正是这种思路 当新的交易方式对传统市场产生冲击时，监管者往往也注重平衡新技术应用带来的商业模式创新和传统业务与主流业务的关系，并妥善处理和协调由此产生的监管套利（监管套利未必总是负数），比如境外一些监管机构对去中心化金融的合规要求，一定程度上考虑了这种关系。